*文学手抄报内容1 韵文与散文在*文学史上的地位,可谓*分江汉。通常一般人看散文比韵文尤高,许多诗文集,散文列在前,诗列在后,即其证。 何以散文在*文学中占较高地位,甚值讨论。我想*文学中之散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*文学手抄报内容3篇(范例推荐),供大家参考。
*文学手抄报内容1
韵文与散文在*文学史上的地位,可谓*分江汉。通常一般人看散文比韵文尤高,许多诗文集,散文列在前,诗列在后,即其证。
何以散文在*文学中占较高地位,甚值讨论。我想*文学中之散文与韵文,正如*艺术中之字与画。
有时书家更受重视胜过了画家,这也是同样的道理。今天所讲是*散文中的小品文。所谓小品文者,乃指其非大篇文章,亦可说其不成文体,只是一段一节的随笔之类。但这些小品,却在*散文中有甚大价值,亦可说*散文之文学价值,主要正在其小品。
*文学手抄报内容2
*最古的散文小品,应可远溯自《论语》。普通把《论语》作经书看,认为是圣人之言,不以文学论。
然自文学眼光看来,《论语》一书之文学价值实很高,且举几例:子曰:"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。"此一章只一句话,却可认为是文学的,可目之为文学中之小品。又如:子在川上,曰:"逝者如斯乎?不舍昼夜。"
此章仅两句,但亦可谓是文学,是文学中之小品。以上两章,后人多取来作诗题和诗材用。即论此两章文字,亦是诗人吐属,只是以散文方式写出,大可说其是一种散文诗。
诗必讲比兴,而此两章则全用比兴,话在此而意在彼,所以得称为文学,而且特富诗意。
诗有赋比兴三体。赋者直叙其事,把一事直直白白地写下,似乎不易就成为文学。惟赋体用韵文写,始较易成为文学的作品。古人谓,左史记言,右史记事,记言记事都属史。
《论语》本系一部记言记事的书,记孔子之言行,属赋体而又用散文写出,照理应不属文学的。但《论语》中此类直叙其事的短章,亦有很富文学情味,实当归入文学者。
例如:“子曰:‘贤哉回也,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,贤哉回也。’”
此章纯属赋体,无比兴,全文共二十八字,而回也二字重复了三次,贤哉二字重复两次,且又多出了人不堪其忧五字,像是虚设。本为赞颜子,何必涉及他人。
此一章如用刘知几《史通》点烦法,则二十八字中应可圈去十一字,大可改为: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不改其乐,贤哉回也。此章正为多出了上举之十一字,便就富了文学性,此所谓咏叹淫泆,充分表达出孔子称赞颜回之一番内心情感来。人不堪其忧五字,正是称赞颜回的反衬,是一种加倍渲染。此章正为能多用复字复句,又从反面衬托,所以能表现得赞叹情味,十分充足。若在字句上力求削简,便不够表达出那一番赞叹的情味来。
又如:饭疏食,饮水,曲肱而枕之,乐亦在其中矣。
不义而富且贵,于我如浮云。此章也是直叙赋体,若在乐亦在其中矣一句上截住,便不算是文学作品了。但本章末尾,忽然加上一掉,说:“不义而富且贵,于我如浮云。”这一掉,便是运用比兴,犹如画龙点睛,使全章文气都飞动了。
超乎象外,多好的神韵。因此此一章亦遂成为极佳的文学小品。相传清代乾隆下江南,路遇雪景,脱口唱道:
一片一片又一片,
两片三片四五片,
六片七片八九片。
这是俗诌,不成诗,下面又没法接得下,但纪晓岚从旁接道:"飞入芦花皆不见。"这一句也成为画龙点睛,使上三句全都生动了,这就有了诗境和诗味,勉强也算得是诗了。
此事固非实有,只是了解文字的人捏造来讥笑乾隆。但我们正可借来说明,一段文字,如何便不成为文学,如何便可被目为文学之所在。
再如:“颜渊死,子哭之恸。
从者曰:‘子恸矣。’曰:‘有恸乎?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?’”
此章既曲折,又沉着。
孔子当时自己哭得很悲伤,但他不自知,要由学生在旁告诉提醒他。
那是何等描述,真好极了。
可见即是赋体直叙,也可成为好文学。
往下“曰有恸乎”四字,问得更妙。
孔子哭得悲伤,但孔子不自知,旁人提醒他,孔子还是模糊如在梦中,一片痴情,更见其悲伤之真挚。
文学最高境界,在能表现人之内心情感,更贵能表达到细致深处。
如是则人生即文学,文学即人生。
二者融凝,成为文学中最上佳作。
圣人性情修养到最高处,即是人生最高境界。
如能描述圣人言行,到达真处,自然便不失为最高文学了。
再往下"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",这一掉尾又好。
孔子自知哭得过哀了,而还要自作解譬。
说我不为他哭成这样,又将谁为呢?本章里所表现出的情感真是既深挚,又沉痛。
《论语》记者能用曲折而沉着的笔法来传达,遂成文学上乘。
若不沉着,便不悲痛。
而愈曲折,则愈沉着。
若我们要表达一种快乐心情,便不能用如此笔调。
试把此章和贤哉回也章比读便知。
上述此章,真可说是*散文小品中一篇极顶上乘的作品了。
现在再举一例,普通不当作文学看,其实却是上好的文学。
“子曰:‘道不行,乘桴浮于海,从我者,其由乎!’子路闻之,喜。
子曰:‘由也,好勇过我,无所取材。’”
此章记孔子之慨叹而兼幽默。
愈幽默,则愈见其慨叹之深至。
重要在临末无所取材四字。
朱子解材字作裁字义,说子路修养不够,还须经剪裁。
此注未免太过理学气味了。
他说:“孔子并非真要乘桴浮海,只是慨叹吾道之不行,但子路认错了,以为孔子真要和他乘桴浮海去,听了孔子称赞他,喜欢不禁,实见他没有涵养,所以孔子说,由呀!你真好勇过了我,但你这一块材料还须好好剪裁一番呀!"这样说,也非说不通,只是违背了文理。
作文必先有作意,但作意不能杂,只能把一项作意来作一篇文字的中心,如此写来便有了一条理路,此即所谓文理。
清儒姚惜抱尝举神、理、气、味、格、律、声、色八字,作为衡量一切文章的标准。
神是形而上,理是形而下,二者实是一事。
此章既是一种慨叹,下文忽转成教训,短短几十字,就有了两种作意,两条理路,在文理上说就不对了。理路分歧,便引起了神情涣散,不凝敛。
上面正在慨叹,下面忽发教训,慨叹既不深至,教训亦觉轻率,想孔子当时发言,亦不致如此。
所以此处材字,只应解作材料意。
孔子说:"你能和我一同乘桴浮海,那是好极了,但我们又从何处去取为桴之材呢?"此一问,只是诙谐语,语意极幽默。孔子此处本在慨叹吾道不行,而吾道不行,正为其无所凭借,不仅无所凭借以行道于斯世,即乘桴浮海亦须有凭借。但孔子说:"我们连此凭借也没有呀!”此末尾一句,乃从诙谐中更见其感慨之深重。本章文字,全不落笔在正面。
初看若很沉隐,但越沉隐,却越显露。此是文学中之涵蓄,但涵蓄中要见出得更明显,不能晦,却要深,那是文章难处,亦是文章高处。或者会疑及《论语》记者未必真有意在要写好文章,如我以上之所举,或可是一种曲解,否则也是偶然有合。
这里我且再举一例,初看像干燥无味,决不是文学性的,而实对讲究文学有关:“子曰:‘为命,稗谌草创之,世叔讨论之,行人子羽修饰之,东里子产润色之。’”
郑为当时小国,全靠子产长于外交而能获存在于晋楚两强之间。他们当时写一篇外交辞命,亦要由四个人合力来完成。先草创,后讨论,又次修饰,最后则有润色。其实写任何一段文字,亦应有此四过程。先把作意写出来,是草创。
在作意上有问题,须讨论。经过这两步工夫,那文章的实质方面,便大致完成了,于是再有修饰和润色工夫。惟此所谓修饰和润色的两番工夫,究如何分别呢?我今且只就这一章本文来试为此两项工夫作解释。这章凡列四人,即稗谌、世叔、子羽和子产。
为何在子羽一人之上独要加写“行人”这一官衔呢?正因子羽是郑之使官,负责传达外交使命的正是他,所以在四人中特别为他加了行人二字。
就作文的技巧上说,特加此一官衔,这就是一种修饰了。得此一番修饰,可见郑国当时,即非行人之官,也参加作辞命,那是子产在外交上之审慎处。而且行人之官所参预的,只是辞命中之修饰一项,更见子产安排之妥当。
再下面说到子产,如果在他上面不再加以一种称谓,就觉行列不整。就文采文气言,皆有缺。等如四个人在街上走路,中间第三人单独戴着一帽子,其余三人都不戴,就显得这行列不调和,不好看。如果那戴着帽的是第一位或第四位,也勉强过得去,现在偏是第三人戴着帽,于是就得让第四位也戴上一顶来作陪衬,那才比称得较像样,所以本章在子产头上也得戴一帽。
可是什么帽才好呢?若亦用官职,又觉不妥当。
因本章只是子羽一人官职有关,其余三人不必举官职,若子产也加上了官职,反而容易引起误会,像因他是执政者,因而特地加上了官衔。记者存心要避免这一层,于是经过一番斟酌,而改称为东里子产了。此等于戴上了一假帽,就全章文字看,就整齐了。其实这东里二字,就文章本质论,本是可有可无的,亦可说是并无意义的。今特为增出此二字,这就是文章的`润色之工了。
润色与修饰之分别,于此亦可见。
在孔子说话时,断然是只说子产便得,决不会说东里子产的。这正可见《论语》记者写出此章时,是下了文字上之润色工夫的。孔子说:“不学诗,无以言。”当时孔子弟子,及孔门后学,必然都极看重文学修养。故今传《论语》,纵不能说其全是文学的,但至少也不是非文学的,更不是不文学的了。就文学言,《论语》中好文章,不止如上举,上面则只是举例而已。